平南帝听了他这番解释,回忆了一下,终于想起来,在很早的时候,他也听闻过苏明樟婚约之事,他还记得,后来他并未寻得那女子,于是多年未娶,直到今年才愿意重新开始。
若事情真如苏明樟所说,那他岂不是把那样一个害了自己一家的女人,当作愧对之人记了十年?
平南帝虽不能完全感同身受,但也理解了他少有的失态,他心中觉得他这次状态像极了十年前,原来果真还是因为旧事。
半晌,他道:“十年过去了,你如今这个结论,确定是事实吗?”
苏明樟道:“确定。”
过去他没有想过,青姝提出来的一刹那,他也本能的不愿相信,但事实总是经不起反复的推敲。
这些日子,他脑中会闪过过去的种种细节,为何那日她会逃到半山腰的寺庙处?从花楼逃到那里,距离有多远,身后不见有人追,她一个弱女子当真能甩掉那么多人?
为何她入府后总想进书房伺候?说对识字感兴趣,却又没有真的学进去多少?
细节细数不完,但苏明樟心中已经有了定数。
平南帝听到这声“确定”之后,沉闷地叹了一口气,“都是过去之事,如今大仇已报,你不可将自己一生都搭进去。”
“别忘了,你还是大靖的丞相。”
平南帝并不是个会安慰人的,但他所说的,也都是在理的真话。
他出门前,给了江蕴一个眼色。
她既是苏明樟的身边人,想来是最有能力安抚好他的。
卢太医跟在平南帝身后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