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苏明樟又开始低头呵呵傻笑,笑得比哭的还难听。
江蕴一听就知道是柳儿了。
但是柳儿出现也有些时日了,为何她以为事情都过去了之后,突然出了这样的事?
是青姝!
江蕴忽而想起,那日青姝不满柳儿被放回去,即便她与她解释了放走她是变相折磨,但她似乎依旧是极不满意。
后来,还在禁足的青姝对她说,先去看看苏明樟。
青姝知道一切。
江蕴大概捋明白的思路,如此说来,是苏明樟父母的死与柳儿脱不了干系,而柳儿之所以能成事,离不开苏明樟对她的喜爱和放纵。
如此算下来,他自是觉得,父母的死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。
江蕴虽然还不太清楚其中细节,但大致情况已经明白,霎时间,先前的怒气退了大半。
虽然折磨自己的身子是天大的罪过,可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,她总也不忍心再揪着他责怪。
父母之死是何等惨痛,江蕴许还是能体会一二,但相比较起来,她所经历的远没有苏明樟痛苦。
即便时光倒流,那时刚出生的江蕴也护不住自己的母亲,但苏明樟不一样。
无力补救的事情最多只是伤感,但因自己过失而酿成的大错,真正会从心里折磨死一个人。
苏明樟不否认,这几日来,他真的有好几个瞬间,觉得自己该下去给父母道歉,但心中却有觉得有所牵挂,想要重新振作起来,两相拉扯下,最终便变成了什么也不做,就那样干坐着。
时而脑袋放空,时而脑中混沌,可每每早上,还要放下一切,理清思绪上朝,直到今儿再也撑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