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……回夫人的话,那厮狡猾得很,都不直说,而是套到故事里拐弯抹角,狱卒们听了口口相传,传出来后被有心人琢磨一二,自然都明白了,奴才听了此事,是怕他在这样攀咬下去,会坏了大人您的名声。”
江晗心情差得很,现下又听此事,气道:“宋珩这祸害当初不也是江蕴招来的?如果没有她,我们哪会落到如此地步?”
她将错处都归拢到江蕴一人身上,余氏听了不由得瞪了江太傅一眼,江太傅别开眼去,一副做错事理亏的模样。
早知如此,不如就让她随她娘去了。
他揉了揉眉心,吩咐小厮道:“既然他在牢里不安分,那就使点银子,让他早走一步吧。”
“不可!”
余氏及时阻止,“糊涂东西,暄亲王登基,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,而这被判来年问斩的突然死在狱中,你就不怕被人疑心吗?方才还说要稳当行事,你就这样稳当?”
江太傅也是被气昏了头,被余氏骂了一通后醍醐灌顶,又清醒了几分,余氏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,看着江晗无奈道:“晗儿,既然他闹着要见你,你就去见上一面。”
江晗才止住的眼泪又往下掉,“我不要!那牢中又脏又臭,我干嘛要去见他?”
“晗儿,他是将死之人,江家若被他死前的三言两语泼了脏水,那不值当,他费尽心机见你,说不定是有要紧话,你去一趟也无妨。”
江晗知道,在这府中真正做主之人是母亲,母亲都发话了,她再哭再闹最后也得去。
余氏又道:“你去,不论他说什么,你就先安抚着,总之让他别再攀咬江家就是,等江家过了这一劫,爹娘定会好好补偿晗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