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氏道:“晗儿乖,嫁去相府,你那姐姐如今在相府当奴婢,你若是去当了相府,想如何揉捏她都行,我晗儿这两巴掌总不能白挨,是不是?”
要说这知女莫如母,江太傅拿官途前程说了半晌都没用,但余氏三两句就让江晗定下心来。
对啊,即便相府是个魔窟,那她在里面也能压江蕴一头,谁让那蠢货自甘下贱要当奴婢。
江太傅见夫人的话奏效,也马上应和道:“不错,那小杂种早不算是我江家的人了,晗儿嫁去了,身为主子,想如何罚便如何罚,也好给阿爹出一口气。”
江晗听罢抹去了眼泪,下定决心后道,“晗儿听爹娘的。”
她才点了头,门外小厮跑来,“大人,大人,牢里那个疯了,在牢中不停地攀咬二小姐。”
“宋珩?”
江太傅拍桌起身,“他还想闹什么名堂?给他留全尸还不知足吗?”
小厮跪地道:“他哭嚷着要见二小姐,狱卒们不搭理他,他就编了故事在里头说起书来,他本就是个有口才的,故事说得像模像样,狱卒们围过去一听,才发现都在暗指……暗指……”
“你说啊,莫要吞吞吐吐。”
小厮低下头,“暗指大人和太后混淆皇室血脉未果,暗讽江府姐妹为他而争风吃醋……”
“放肆!”
余夫人将一个茶盏狠砸到地上,起身怒道:“他在狱中这般疯狗乱咬,污蔑太后污蔑朝臣,狱卒不该堵了他的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