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顾慕回到恒远侯府后,一直待在空无院里。
因着身上有伤,闭门不见任何人。每日只太医院的吴院使提着药箱来回走动。
这日,太医院里的孙太医体谅吴院使近来忙碌,要陪同他一道去,吴院使一副感恩戴德的神色:“也好,我这些日子都没怎么歇着,你随我去,正好今日就由你来给顾中书施针。”
吴院使早早的带着他出了宫,在进恒远侯府的大门时,却被府中下人给拦下,吴院使再三与守门的侍卫言说,就是不放行。
最后,只能对孙太医叹了声:“想来顾中书如今受了伤,心中有所防备也属正常,你便先回太医院吧。”
孙大夫只好先回去,不过,他未回太医院,而是直接去了东宫。
与太子陆砚道:“下官试探过了,吴院使并不是顾中书的人,我与他言说要随他前去,他思忖片刻,直接应下,在恒远侯府门前,又为我说了诸多话,想来是顾中书的伤太过严重,恒远侯府才会如此谨慎。”
陆砚‘嗯’了声,这些日子,吴院使每日都会去与他的父皇汇报顾慕的伤势,且不说一日比一日轻,反倒是一日比一日重。
他猜不透顾慕的心思。
若吴院使不是他的人,那,他当真是受了很重的伤?
前些日子,他的人候在宣州城外,本是算好了时辰,顾慕的马车会在午时到达他们埋伏的地点,可,他的马车却是晚了整整三个时辰,天色将暗时才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