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卫不语。
陆砚抽出一旁随从腰间的剑,直接上前抵在暗卫的胸口处,未等他用力,容温打开车门,掀开了帘子,看了陆砚一眼:“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,当真要当着百姓的面杀人?”她说完,朝着一旁零零散散进出城的百姓看了眼。
太子收回了手中的剑,轻笑了下:“原是容姑娘,我当顾中书出门一趟,带回了一个美娇妾呢?”他抬眉,将容温打量了眼。
容温从马车里走下来,站在陆砚面前,眸光直直的看着他:“太子殿下忘了?我是温家人,我父亲是翰林院大学士,祖父是知枢密院事,再往上追溯,温家先祖也是与皇家一同征战过疆土的功臣。”
“我是温家嫡女,太子殿下适才所言,辱没功臣之后,不知殿下的老师徐老太傅若知晓,是不是会将殿下视作他一生的污点。”
陆砚冷了眉眼。
容温也不怕他。
适才顾慕与她说了,只管将他惹急,不必顾虑。
上京城此时落着细雪,夜色已暗下,极为冷寒,马车前的这处安静了会儿,陆砚朝着马车里看了眼:“孤也是一番好意,既然顾中书不愿随孤去东宫,孤便也不阻拦。”他说完,退至一旁,看了容温一眼。
容温上了马车,车轮辘辘向着恒远侯府行去。
适才一直垂眸候在一旁的陈公公正欲抬步离开,陆砚走上前给他将身上披着的狐裘整了整,嗓音意味不明:“雪天冷寒,父皇让陈公公在此候了一个多时辰,也太不懂体谅奴才们的辛苦了。”
陈公公只颔首对他笑了下。
在心里重复了那句‘奴才们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