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侯府听闻过,仁昌帝最喜的便是‘琴画’,曾遍布天下的寻找志趣相投的文人墨客,他对此执念颇深。
可这么多年,也只有顾慕一个能与他相交。
如今,太子却毁了顾慕的手。
仁昌帝本就不喜太子的品性,为了打压顾慕才会默许了太子在安国公之事上针对顾慕,如今在上京城,怕是陛下与太子早已生了更深的隔阂。
容温坐在窗边将所有事情理了一番,这时,花一走进来,递给她一封书信:“姑娘,扬州城来的信,送信的人说——是老爷。”
容温在丹水待了也有十来日了,容肃山已知道她回了江南,她既能去丹水安家,想来是知道了她的身世。
他给容温来书信也不为别的,只是当初让她的继母擅自给她定下亲事,他觉得对不住她,如今她能找到她的亲人也好。
他又娶了妻,有了孩子,她若还在容家待着,他也不一定能护得住她,之前她未离开扬州的那几年,他的夫人想着她手里苏盈给她留下的嫁妆,也未对她苛待过。
如今,对不住她的,也只有那门亲事了。
他想让容温回扬州一趟,有些话要对她说。
容温看完容肃山的书信后,又在窗边坐了许久,既然回了江南,她自是想回去扬州看一看的。
祖母早就不在,她唯一还有惦念的人便是容肃山了。
爹爹虽待她不亲,却也未苛待过她,被苏盈冷落的那些年,也都是他在身边护着的,这些年也是容家将她养大,苏盈离开后的几年间,他未娶续妻,他们父女二人也算是相依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