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烛就又道:“表姑娘离开侯府的前一夜,公子在窗边站了一宿,身上还有那日在皇城门前受的伤,血都把衣服沾透了。”
这事,净思是知道的,当时他在空无院中也待了一整夜,他问云烛:“所以,公子夜间起身总是站在窗边,是有心理阴影了,才会得的分离症?”
云烛:……
虽觉得离谱,还是对净思点了点头。
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在容温跟前说了许多,容温让他们都出去了,她在想,当初顾慕能进大理寺狱定是仁昌帝下的旨意。
如今,仁昌帝又一封又一封的书信召他回京,究竟是为何?
容温想了许久,有些明白了,当初因着平江王的事,顾慕太过打压仁昌帝了,而顾慕在朝中又无可被人拿出大作文章之事,仁昌帝便想借安国公一事也打压一番顾慕。
可他要做的只是打压一番,之后他和顾慕之间在朝堂依旧是天子与近臣,私下里依旧是在一处弹琴作画棋盘博弈的好友。
可太子却不同。
太子想让顾慕——死。
看似是皇家与顾家的博弈,实则不是。
顾慕如今抽身而去,上京城里剩下的是谁呢?
太子与陛下。
容温想到这里,突然又明白了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