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温与他在这里站了会儿后,心里放松许多,晚间来找他时心里总是没底和慌乱的,这会儿却因着他的这副状态轻松许多。
她侧首看着顾慕,问他:“二表哥说丹水有故人,不知二表哥的故人姓甚名谁,住在丹水州的哪处?”
顾慕目光依旧看着窗外还在飘落的雪,嗓音平和的回他:“故人还未至丹水,我在宣州见到她了。”
容温抬眸直直的看着他,又问:“你为何要找她?”
顾慕这会儿回话都比白日里要快:“与她相识之前我便有归隐的心思,如今辞了官,又被赶出侯府,我这些年帮过的人虽多,却都不及助她的恩情大,江南水好景好,且她在江南田产铺子多,足够让我后半生安稳度日了。”
容温连咳了好几下。
这是——打她田产铺子的主意,想让她养他?
她又问:“还有吗?就这些心思?”
顾慕垂眸看了她一眼,神色间依旧平和,唯一与平日里的不同就是眼神是温和的,能让她瞧到些他的心思。
他又回着:“若她愿意,我可以娶她为妻,若她不愿,便在她的宅院旁给我也置买一处,我隐于闹市,自在修行。日后她若嫁了人,想让我教她的孩子读书识字也是可以的。”
容温还是看着他,顾慕有遁入空门心思的这件事她是知道的,之前在恒远侯府时听净思说起过,如今他刚经历了这么多事,有隐居修行的心思也是对的。
她想了想,云烛说的没错,他家公子确实是问什么说什么,还都是不诓人的话,晚间她来见他时他还说是去丹水寻故人,要与她错开,这会儿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