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不能克制着对她的心思,任由身体的本能去净音院里找她,将她抱在怀中,去吻她,他欲给她的自由便成了空话。
该给的,他给。
该跟她讨的,加倍讨。
书房内空荡荡的,书案上铜兽炉里的檀香早已燃尽,天光微亮,顾慕依旧站在窗前,净思一夜都蹲在院中的角落里看着他家公子。
至卯时,顾慕从窗边离开,净思慌忙从角落里钻出来,走进了书房,问他家公子:“公子,可是要去上早朝?”
顾慕径直走向书房隔间里的衣架处,嗓音很淡:“更衣。”他话落,净思急忙上前侍奉着他家公子更衣,将沾染了血迹已然发硬的墨色宽袍褪下。
净思一时嘴痒,问他家公子:“公子,表姑娘真的要离开了吗?”他话落,顾慕看了他一眼:“你若是不舍得,可以和她一起离开。”他在窗边站了一夜,不止身上染了寒,嗓音更是如淬了冰。
净思:……
他不说话了。
顾慕又与他道:“不愿意?”
净思‘啊’了声。
有些懵懵的,急忙道:“公子别生气,我就是随口一问,不会离开公子的。”
顾慕换好了绯色官服,抬步朝着书房外边走边道:“你若是不能跟着她离开,就把自己给卖了吧。”
净思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