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光乍现,太过灼眼。
他提起落在她腰间的中衣给她遮挡,又将她塞入被褥中裹得个严实,温声哄她:“既是醉了,便睡吧。”
她有些不愿,还要再起身,被他按在枕上,听他哄着她:“阿梵乖,夜深了,若再不睡下,会有吃人的狼。”他说完,她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,突然就哭了,嗓音湿糯的与他说着她心里的痛苦,将她这些年的委屈都告诉他。
她哭着说着就睡下了,待他离开时,拿走了她的那件小衣。
在藏书阁里,容温坐在他怀中,抬眸认真听他说这件事时,明显的不信,他用指腹抚着她被他吻的有些微红肿的唇,感受着她唇瓣的上下开合,问着他:“当时二表哥将我按在枕上,可是亲我了?”
他回她:“没有。”
她不信。
他也猜到了她不会信。
她只会将他口中‘吃人的狼’当作是他。
他将这件事告诉她,只是想让她知道,她会在醉酒时,本能的将心中的委屈与他诉说,这是一种信任与依赖,他希望,就算是清醒时,她也可以这样依赖他。
他以为他的这些暗示她都懂。
既是深思熟虑后对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,无论她是选择嫁给他亦或是离开,他都可以接受,可如同在净音院时他与她说过的。
他不是圣人,他接受不了她选择离开他。
虽然离开也尚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夜色越来越深,颀长的身姿依旧立于窗前,他闭了闭眼,窗外的冷风亦或是身体上的痛,让他逐渐冷静,天上弯月西移,清冷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