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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觅心下决定,在生辰日当天对她剖白。

这样,她就以他夫人的身份见阁主,就不会自愧弗如了罢。

而另一边的楚引歌根本不知苏觅的打算,她不可避免地又乱了分寸。

她没有心情再回铺子,而是径直去了郊边,回到了自己的私宅——“暮居”。

只要每回听到他的消息,她的情绪就在劫难逃,而这一次听闻他要来,更是心跳乱颤,所有的理智都被掀了口。

木芙蓉,白蔷薇,她在自己的小宅院中种了这两种花,她们似也知晓他要来了,徐徐绽放,香气飘溢。

这里地处虽偏远了些,但胜在周遭清幽,无人相扰,楚引歌一眼相中,在三年前购置打理,让她呆着很是自在。

她放下绣盒,换了套居家裙裾,宽松疏垮,衫下隐透,更衬肤如凝脂。

轻挽衣袖,想看会书,或是作幅画,来掩盖心中决堤的欲念。

但似乎做什么都于事无补,字里行间是他,墨晕笔触是他。

楚引歌烦闷地将狼毫一摔,所幸从地窖里抱出一坛薄荷酿。

这是她自己酿的,她每年都会酝醪几坛,她本就不擅厨艺,最先酿的一坛差点将她送走,一口抿下,冲味直顶脑穴,她整整昏睡了三天。

但勤能补拙,就跟她之前不擅刺绣,多学多缝也就会了,为了薄荷酿,她也去酒匠那里求教了些时日,虽口味还大有偏差,比不上天语阁的清冽,但已能入口了。

最让楚引歌有意外之喜的是,若是平日躺下,她是无梦的,但每回醺醉,她就能看到他了。

是了,她饮酒不是为了消愁,而是为了让思念有个宣泄口,可以在梦中肆无忌惮、明目张胆地与他承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