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眉梢轻提,笑了笑:“所以阁主要去隋国游说,阻止战争,而去往隋国必途径扈州,对罢?”
眸色碧波荡漾,涟漪粼粼。
苏觅吞咽了下口水,挪开了眼,点头称赞:“白掌柜慧极,道头便知了尾,当个绣娘屈才了。”
“苏公子过誉了。”
楚引歌收起绣盒,在心中踌躇了小半天,临走前总算将盘旋多时的话问出:“苏公子可知阁主几日到?”
“据探报,应是六月底。”
苏觅将她送至马车上,“你是想当面谢阁主?届时我请你一同过来,听闻他识人采谏,若是得知一女子能对新政有如此深的洞彻通解,定会大加赞赏。”
楚引歌一愣,看到他身后攀墙的凌霄花又开了,朵朵妍灿,鲜艳绮丽。
和记忆中朱红墙琉璃瓦上盛开的无所二致,各地的凌霄花都长得相同,不同的是人。
他们曾在凌霄之下红了耳根,亲喃昵语,余晖暖风,温柔地不像话,他接她下值,旁若无人的唤她夫人,调笑她怎么脸又红了。
她确实好想他啊。
但也知道他现在正是关键时期,靖王——也就是曾经的四皇子上位,就差临门一脚,而这一脚或许就是此次异国游说,若能成,必能民心鼓舞,士气大振。
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和他见面。
楚引歌浅笑摇头:“你也知我并不喜见外人,恐看到阁主会心怯,多谢苏公子好意了。”
苏觅见状,就没再坚持,只是他也捕捉到她方才一闪而过的落寞,他没多想,只道人人都有一个心向往之,就如他对阁主也心从敬畏,她的落寞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绣娘身份罢,这样一思,反倒令他更是心疼。
轮毂滚滚,在他眼前不断远去,可那小鹿般的澄澈眼神在他脑中却烙上了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