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这么聒噪?”
白川舟不紧不慢喝着茶,“凭楚翎现在的功力,他连我的衣袖都碰不到,更何乎面具?你也太高看他了。”
“你还嫌我聒噪?!”舒云帆气极,“是,楚翎定是打不过你。可你知不知道你若真当上了礼部尚书,那就是在与整个东宫抗衡,你一人之力能抵得了东宫?”
“楚熹这老家伙我看着太不顺眼必要除去。”
舒云帆看他又是那副傲世轻物状,气不打一处来:“白川舟!你不是怕嫂子么?你就不怕你万一出什么事,她怎么办。”
“没有万一。若真有,她是我选定的世子夫人,独活于世的胆魄还是有的。”
白川舟想到她揪着他衣摆时楚楚动人之姿,那双瞳眸水润地让他的心变得湿漉漉,笑了声,“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,她胆子倒也不算太大,所以我没死前,你不许对她说任何字。”
省得她跟着担惊受怕。
“你给她爹平反,为她冒险进宫铲除楚熹,还不让她知道?!我怎么会跟你这样的情痴做兄弟?”
舒云帆将杯盏中的茶一口饮尽,再清口的茶喝多了也有涩味,丝丝密密的苦冲进了他的骨。
“你眼下是不打算将阁主的身份告诉她了?能瞒几时啊!白牧之!”
“六个月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六个月内我会铲除楚氏一族,东宫余党,替谢师平反,扶四殿下为东宫之主,这天下也该换血了。”
白川舟给他添茶,“若顺利,我就将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于她。”
舒云帆心被揪起:“若不顺呢。”
白川舟低笑,说得漫不经心:“那就歃血祭天,大丈夫岂可苟安慵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