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云帆敛眸,正色道:“鹦哥都训练成了,谢昌的降罪书已能倒背如流,待你命下,满城都会知道这狗皇帝对谢师做的恶行,你打算何时行动。”
“缓几日罢。”
“计划有变?”
“先解决楚熹,他在礼部尚书之位呆太久了。”
“动礼部是个破口,可如今楚府已在东宫麾下,你要动他的位置,恐怕会牵连过深啊,”舒云帆心一动,“你是想替嫂夫人”
这会儿,楚引歌捧着黑漆托盘,浅笑步入,茶香四溢。
舒云帆止了话,满脸谄媚道:“多谢嫂夫人。”
白川舟呷了一口,看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。
反倒是舒云帆尝了口,笑道:“这茶清口,不过嫂夫人恐怕不知,牧之像极了老者做派,最喜醇厚之感,像东方美人,不夜侯,发酵越重,他越欢喜,这茶恐是淡了。”
楚引歌未语,笑了笑,继续斟茶。
立冬忍不住喜笑眉开地解释:“几位主子在,容小的多嘴几句,方才我正要泡东方美人,是世子夫人止了我,说是爷的脾胃不算好,入秋了,再喝这样的陈茶恐更伤胃,还是换清风使这样的鲜茶比较好。”
舒云帆顿觉茶不香了,从心底就歆羡道:“果然家里还是得有一个女主人。”
白川舟不置可否,眉梢轻挑,嘴角牵了牵,又多喝了几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