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引歌看他的耳尖染了点红,原来天地不怕的人有了软肋,也会心智失离。
她看他们还有正事相谈,不予过多打扰,闲谈了几句就退下了。
白川舟往窗外看了眼,那抹娉婷袅娜的素白步入月拱门之中,花影层层,将她也裹了进去。
“更想娶媳妇了,”舒云帆叹气,“牧之,你把那八千八百八十八两还给我罢,我现在身无分文,除了长得比你俊俏外,无钱无权的。”
白川舟轻蔑地笑了声:“国公府是没镜子么?”
他浅啜清茗,顿觉舌根都生了香:“何况我们家的财款都由夫人说了算,所以和我哭穷无用。”
“你这个妻奴!罢了罢了,不过你要怎么动礼部尚书之位?”
“进宫。”
“然后?”
“谋而篡之。”白川舟面色淡淡,但眸中掠过一抹温柔之色,笑道,“我媳妇让我去干个营生,我看这个官位不错。礼坏乐崩,先将礼扶正,尔后顺水推舟,替谢师平反。”
舒云帆满眼震惊:“你疯了!牧之!你要以什么身份进宫?阁主?你打算怎么将楚熹拉下来?更何况你在宫中整日晃着,不怕被楚翎一把摘了面具?!”
他拍案而起,踱步道:“不妥不妥!太冒险了。水影说前两天奉你之命,半夜将王氏的十根手指插了银针,左右手都已作废,楚翎已怀疑到阁主和嫂夫人的关系了,现在正在全力调查天语阁,你眼下又要去坐上他老子的位置,不是自投罗网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