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最动听的情话,也是最扎人的刺语。
楚翎猛一呛咳,神魂具乱,但手却未松,仿佛松手的一瞬,蝴蝶就要从掌心飞走了。
她不知道她让他死心,其实是在让他死。
“好一个两情相悦,楚引歌,好好”
楚翎的声色如低沉的夜风,带点冷寒的颤,但手中的力量却陡然加重,楚引歌疼得皱了皱眉。
下一瞬,就见楚翎头一偏,往地上呕出一口鲜血,有斑斑点点落在墨绿衫上,红得扎眼。
腥气散在阴风中,有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。
他捏住了她的下巴,看着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小脸,他突然有了想将自己的血染在她唇上的冲动。
可下一瞬,他就感觉有一坚硬之物抵着他的胸口。
是楚引歌握紧的拳头。
他看到了她眸底的厌恶与反抗。
拐角处传来清润朗声:“两位,可以松手了罢。”
白川舟缓缓靠墙走出,月白的绸缎衣袍更衬少年的姿态闲雅,双手负背,嘴角微弯,笑如朗月入怀。
可谁也没瞧见他背后的掌中把玩的两颗石子,若是楚引歌未出手,这颗石子足以让楚翎废了双腿,此生都痊愈不了。
楚翎望了过去,楚引歌趁此松了桎梏,后退了几步,倚着牢栏喘着气。
白川舟未往前挪步,就那样闲散地倚着墙,唤来狱役开门,“你们慎刑司的牢犯现在都有此等待遇?在狱中还能和小美人拉拉扯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