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狱役颤颤巍巍解了锁:“爷,这不是楚将军的妹妹么?”

“妹妹?”

白川舟眯了眯眼,对上楚翎的寒眸,冷笑了声,他可没见过对自己妹妹存有这样禽兽心思的哥哥。

但他没当外人的面将此话说出口,他得顾全他的小夫人的颜面。

他故作恍然大悟状,长长地拖着尾音:“奥,是妹妹啊。”

他就站着那儿,笑着对楚引歌先招了招手。

待楚引歌在他身边站定后,他恭敬地向楚翎做了个揖:“牧之携夫人拜见阿兄。”

这一声阿兄叫得可真讽刺啊。

囚牢再次落了锁,哗啦啦扯动着一大片情绪。

楚翎的眸底已是一片猩红,他往前走了几步,身子一耸,吐出一大滩鲜血。

“你宁做他妻?”

他这话虽是对楚引歌说,但却是看着她身边的那人,目光射寒星,冷如霜雪。

楚引歌还未答,就被白川舟拉至身后。

“十月初六,阿兄出狱,正好赶得上我和棠棠的婚宴,届时牧之定留着上座,和阿兄畅饮不醉不归,谢阿兄多年对吾妻的照拂之恩。”

他的声色温润清朗,仿若真是在极真诚地邀请对方来参加自己的大婚。

可在场的谁听不出来话里的暗讽。

楚引歌怀疑白川舟之所以站这么远,是怕被楚翎打死罢。

她偏头看他,唇角微勾,眼角轻佻,五官轮廓在幽昏的光线下半明半暗,更显露一丝平日里少有的冷漠,但那不可一世的矜傲却是更盛了。

他根本就不怕被楚翎打,他好像什么都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