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引歌和宋誉走至宫门,远远地就瞧见了那辆奢华的马车。
她其实有些奇怪,他能将“蔷薇居”那院落布置得典雅脱俗,怎么这马车天天显在人前的,却装饰地这么风骚?
就怕所驰骋之处不知道是他世子爷驾到似的。
宋誉用手肘戳了戳她,轻笑道:“一个男人。”
“宋编修,你的命不要了是么?”
身边的人瞬间就如风般飘远了。
楚引歌轻啧,不知阿妍看中他何点了,性子无世子爷的那般意气风发,爽朗清举,样貌也全没世子爷那般眉清目秀,神玉为骨
见立冬跑上前来,她敛容,压了压向上的唇角。
“夫人,爷昨晚连夜去了织州,不一定能赶得回来,让我送您去慎刑司。”
“织州?”楚引歌问道,“他去那里作甚?”
织州离邺城不算远,六百里地,但来行也得一天。
立冬笑了笑:“爷说那里的织云锦色泽鲜妍,天下一流,他算了算日子,再不赶着做婚服,恐是来不及,他便连夜赶过去了。”
织云锦寸锦寸金,寻常百姓穿不起,王公贵族用时都得斟酌几分,但因产量低,若是买不着,用次一等的苍锦也是极好的了。
楚引歌倒是没多想,只觉这纨绔对婚事确实有心,但也确实很闲,为了布料能特意跑一趟。
立冬又从袖中拿出一字条,很是神秘:“夫人,这是爷走之前让我交给您的。”
楚引歌怕他又说令人脸红之词,没好意思当面展开,上了马车,才敢徐徐看之。
上书只寥寥一语:“补偿我。”
龙飞凤舞,语气轻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