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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被白川舟打断,低语道:“夫人莫不是想叫立冬来替我上药罢。”

他指了指窗外,慢条斯理:“楚编修再不去上值,恐怕是要迟了。”

马车边的立冬听到叫唤,在外垂袖问道:“夫人何事吩咐?”

那人则手撑着侧脸,好整以暇地笑看着她。

楚引歌捻了捻指端的玉膏,咽下方才要说的话,对外说道:“你驱车罢,别误了点卯。”

车辘辚辚,幰幔晃悠。

这手上的药到了不得不上的地步,再无半分可推辞的借口。

他的后腰处有极长的数道红痕,逶迤蜿蜒,看着触目惊心,这侯爷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够狠的啊。

有两处起了脓疱,有坼裂之态,血水正往外冒着。

楚引歌提着气,以纱布轻拭,却未料到刚一碰到他的后背,身下的人倒是一颤。

“怎么了,可是疼?”

楚引歌有些紧张,她只给自己上过药,从未给他人抹过,更何乎还是个男人,怕是自己手重了。

白川舟闷哼了声,声色微哑:“无事,你继续。”

得此一言,楚引歌更是忐忑,怕是他碍着面子又在逞能,手下的动作更放轻了些。

她将纱布放至一侧,缓缓探出自己的掌心,往他的伤口轻揉慢捻。

当下,她倒是没有任何杂念,只是专注于手中一事,想着他帮她脸上敷药时也极其有耐心,她更应当如此。

楚引歌对自己都从没这般细致过。

可她的谨严细腻,对男人来说却是一种煎熬。

那双小手就那般柔柔地抚着,似细柳轻扫,若淡月微照,飘飘然地在他的心尖上挠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