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就是她写的约法守章么?
楚引歌轻轻地提着他的胳膊,竟一时没抬得起来。
他的肌肉线条极其紧实,蓄满力量,她不得不用两只手去托着,将其置于自己的膝上,再空出手去够那三张纸。
等将他的臂膀归置原位时,她觑了他一眼,白皙的玉容上带着点熟睡的绯红,很好,应当不是在装睡。
楚引歌低头看手中的纸,令她意外的是,他竟在密密麻麻的条例边上仔细评注了,每一条都有。
譬如她写道:“第二十三条,表面夫妻在府中距离需保持一尺开外。”
他评注:“极为不妥。”
又譬如她写着:“第四十五条,若是收到邀宴,夫妻双方为秉承良好口碑名声,需得一同前往。”
他评注:“尚可。”
诸如种种,她洋洋洒洒地写了一通,他也慷慨淋漓地评了一番。
甚至还有一条她写道:“若是爷有所爱,需纳妾,吾绝不干涉。”
他的笔锋与天语阁阁主的稳健截然相反,极随性,这一条就似是带着赌气评注:“小没良心。”
“”
这倒是和他方才说得那句“小白眼狼”异曲同工,她在他心里好像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娘子。
全篇看下来,凡是府内涉及到不同吃不同住等之问题,他都是“极为不妥,删之”,但若是府外赴宴,他都评为“尚可”,甚至从那上扬的笔触中还能看出他的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