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边上还躺着一纸,上写“两月之约勿忘,”她轻嗤,字写得倒漂亮,人却丧伦败行。
不过在晕倒前,那阁主似还说了句“你五岁那年”
五岁,对她而言,是人生的分水岭,家中来了不速之客,父母被杀,她不得不流浪逃亡。
这阁主既能说出这么关键的一个时间点,想必确实知道她的生父母是何人,这两月之约她还得去赴。
可他毕竟对她行为孟浪,断然不能独自去了,下回若去,还是得拉上剑师父,免得那阁主又起贼心色胆。
她迅速换了宫服,洗漱净面,给姨娘请过安后,就匆忙塞了口吃的往府外走去。
路过正堂庭院时,余光轻扫,担担绫罗珠宝摆在院中,那箱笼上书“白家”,这是侯府的迎亲礼罢,虽说是她的亲事,却这些翠玉明珠却和她没多大干系,她过了个眼,便急溜溜地上值去了。
无论成亲与否,她依然是那个为了每月五两银勤勉上工的小画师。
而今日宣安画院倒迎来了一桩大事。
娴贵妃要来钦点四皇子李诺“成童礼”的画师人选,众人早早地站成两列恭候贵妃娘娘驾临。
炙日烈风,画师们平日大多都在室内劳作,风吹不到日晒不着,骨软筋酥,这一久等,皆松了肩,垮了腰,交头私语。
“咦,这赵詹事不是早已垂涎这良机已久,怎么今日未瞧见?”
“你还不知啊,赵詹事被世子爷掺了本,说他巴结权贵,早间就被罚到矿地清心寡欲去了,得一个月后方能回来呢。”
“世子爷?可是那纨绔?他怎插手起我们画院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