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谁能想到在面具之下,在黑夜之中,她是如此的烈性,额头上有些泛青,想必是刚刚使了全力在撞他。
她确实如蔷薇,但却是一支长在夏日的野蔷薇,绿叶之下皆是荆棘,天生反骨又热烈。
他低笑了声,呵,和他倒是像。
白川舟缓缓褪下了她的素白中衣,内里只剩一件抱腹,上缀娇柔菡萏,两处花蕊微耸。
他的指尖一顿,那被火捻之感又浮涌了上来,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方寸尽乱。
但在见到那粉白抱腹前,白川舟可对天起誓,绝无企图之心,他只是心切于她的伤口。
可眼下他体内欲燃的燥热,不得不迫他承认,他对她有不小的企图。
他很少有说错话的时候,可他觉得刚刚那句话便错了。
他现在是动了她半分,且起了湿漉漉的妄念之心。
一盏孤灯。
白川舟敛了眼帘,起身从柜内取了一雅白瓷罐,里装的是祛疤的膏脂,他平复好心绪,才敢走到榻边。
神思归拢,他先用纱布止了血,玉濯般的修指细细为她涂抹着膏药,一寸一缕,极其耐心。
白川舟以为是可以受得住的,他向来自持,对情欲无所念。
可从她体内传来的暗香却似云烟,若菡萏的枝蔓,将他缠绕束缚。
她明明就那样静躺着,什么都没做,可他就是动弹不得。
他避开了眼,只盯在她的玉臂处,可脑海中却在无意地勾勒她的形状,他被自己野蛮生长的邪祟吓了一跳。
白川舟再次起了身,这次他去的是暗室外,临窗静听了听水流之声,让自己的欲念在净水中洗濯,手执素杯,杯中斟满她皱眉说苦的不夜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