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亲自下来了。
“你骗人,师父说它不醉人。”
楚引歌将酒壶一抱,像个孩子般背过身,“休想喝我的。”
他相对而坐,给自己斟了杯茶,淡说道:“薄荷酿一杯似果,一杯若酒,若酒浅之人,三杯入喉必醉。”
窗外的水声泠泠。
醉了么?楚引歌从未沾过酒,不知醉是何种滋味。
只见他似没有要夺她的酒壶之意,就回了身,撑着脑袋,看着盏中摇摇晃晃的桃色,内映着一只跃然如生的黑蝶。
她伸出食指去触,却如镜中花,粼粼泛起涟漪。
“蝴蝶呢?飞到哪里去了?”
她敛眸间就瞧见了那双修长隽逸,骨节分明的手。
好白。
男人未语,想着方若的暗线呈报,凝着她执着地在案几上找寻黑蝶,忽而盯着他的手半晌不动。
她抬眼看他,醉酒后的眸光盈盈,糅杂着丝要干坏事的狡黠,不似那个执剑干脆的女贼了。
她的指尖触了触他的手背,带了点薄荷酿的湿意。
他握着杯茗的修指一顿。
楚引歌见他不恼,又谨慎小意地轻点了点,笑道:“你的手长得好像那个人啊。”
她的笑染了哑,撑着案几颤悠起身,拿着剑柄勾他的下巴,细看了他几瞬,讶然道:“看来我是真醉了,你的眼睛竟也有几分像他。”
男人两指将剑挪了半分,散散问道:“像谁?”
楚引歌勾了勾唇,眸色也染了醉意,极媚。
莞尔轻笑:“我夫君啊。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