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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引歌,你是不是疯了?”他从地上爬起,“你就这样将自己卖给他了?”

他懊恼道:“说到底还是我的错,怪我多嘴”

楚引歌忙打断他的话:“不关乎你,谢师那块我都混过去了,是楚府出了事。”

她边设色抹勾,边淡说着这两日发生的种种。

“现下想来,虽然是因救楚翎而和侯府攀了亲,但其实对我来说却是个不错的归宿,待婚后,我另外置宅,将姨娘以投医为由给她迁出来,王氏是个畏强凌弱的,看在我是世子夫人的份上,她应当不敢多言。”

“这么说,你和世子成亲,楚府是为了救楚翎,而你是为了权势?”

楚引歌想了想:“不光权势,我还可以收获自由,听世子爷的意思,我依然可以上值,可以出门,任凭造次。”

她用了白川舟的话语,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不赖,解了她当下所有的困境。

但宋誉却蹙眉沉思:“那世子爷娶你图什么?一个胡作非为的女人?”

楚引歌:“”

好像确实不对等得很。

“哦,世子爷说,他想开府。”她说得也不甚自信。

“也就是说,你拿他当个摆设,他拿你搭个伙,倒也算是互相利用,相须而行。”

楚引歌初听觉得这互为摆设的说辞是一语中的,但稍想了想,总隐隐觉得哪里有说不上来的差失。

不过她来不及细思,扼袖压腕,抬眸问了他另一桩事:“宋誉,我记得你说过这平棊上的《赏莲图》是一老师傅所仿,那他必看过全貌罢?现在所在何处?”

婚事已了,她现下可以全心扑在生父母一事上。

“这我倒是没细问,父亲应当知晓,我帮你去打听打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