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打开。”
楚引歌不明所以,依言照做。
他在她的掌心复写了个“棠”,极慢极轻,像沾了水的羽毛掠扫拂拭,惹得她发痒,忍不住想笑,羽睫轻扇,不知他又起了什么捉弄人的心思。
“世子爷这是在作甚?”
“你刚刚可比我现在要更磨人。”
他慢悠悠地戏谑道,“世子夫人写个字都能差点要了爷的命。”
“我我”
她实在没法接他的话茬了。
白川舟见她耳根渐渐染了红,不知所措的羞赧,想说点什么却是说不上来,全然不似分析问题时口若悬河的楚引歌,双颊透粉,更添娇柔。
她好像很难招架得住这样的挑逗之词。
他忍不住想再欺欺她,正欲往前,却听甬道内喝声:“楚引歌,你怎么还在这儿?!宋编修都去上工大半天了!”
原是赵满赵詹事在拐角瞥见一角碧绿,没看到朱红墙边还站着一人,扬声斥道。
楚引歌趁此忙从世子爷手中拿过杵臼,“爷,我先走了,您自便。”
又想到还要和他交代事宜,跨过门槛伫立回身:“爷,下值后在宫门稍等片刻,我有片言相说。”
话罢,她就穿过宣极门跑远了。
暗香绿影,飘然而过。
白川舟莫名地想到了昨日那几声“香媳妇”,眼尾几不可察地砌了笑意,掌心有几丝痒,像落了片温软花瓣,挑着,挠着,勾着。
“世世子爷!”
赵詹事走近,才看清门边还有一人,声音一抖,纱帽都往下落,他忙跪地接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