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不是,”楚引歌摇头,“我替他高兴,但怕他事与愿违。"
“他和那个人无法在一起?”
楚引歌未曾料到他脑子转得这么快,通过她的只言片语就能判断大概,点了点头。
只是眼前人不知,宋誉和阿妍没法在一起有个很重要的原因,除了王氏,还有他的婚约。
白川舟忽而笑出声:“楚引歌,你还真爱操心。”
楚引歌:“”
她倒是觉得他爱操心,竟操心起了她的亲事,她不明他的意图,可能是但也不多问。
重拾玉匙,小口抿着汤。
听着他继续问道:“那你可曾想过与怎样的男子成亲?”
“未曾,兴致索然。”
许是因为他将她当人来对待,她答得无所避讳。
她于楚府一隅,瞥见婚姻的真髓,似束缚的枷锁,羁勒的囚牢,女子在这方天地被困,被可怜的施舍,被迫循规蹈矩,被迫听天由命,她没有兴趣闯入这样的地界。
楚引歌听他半晌未语,抬眸见他微凝的眉,以为是自己的回答太过惊世骇俗,冒犯到了他,“抱歉,世子爷,卑职说错话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
白川舟只是没料到她会这般说。
他记得白歆曾在他面前自哂过,自己虽然现在嫁给了这浊世中最脏秽不堪的男人,但在豆蔻年少时也曾做过梦,想嫁一举世无双,不染纤尘之人。
他以为每个女子都会存有这样的希冀,可见也有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