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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甚至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。

“娘子?”

胥姜回头,正是茶铺的茶侍。

“你们看水神回来啦?”

“恩。”

茶侍先给她赔了个笑,随后小声问道:“冒昧一问,娘子与这楼云春是何关系啊?”

“楼云春?”怎么这般耳熟。

“就是方才牵马那瘟……”茶侍打了打嘴,接着道:“那位大人。”

“你说他叫楼云春?”

“是呀,现任大理寺少卿,楼云春,上个月查案抓人,还砸了咱们的铺子。”

天爷,难怪她觉得耳熟,这不是楼敬家的公子吗?当初他借书时留址为大理寺,她还道好巧,可不巧么,楼家公子与照月分明就是同一个人。

她一拍脑袋,暗骂自己糊涂,这‘照月’一字,她不也曾在楼敬那副《松鹤延年》图上见到过么?

茶侍奇道:“怎么?姑娘都与他一同看水神了,还不知其名?”

这茶侍,怎将话说得如此暧昧?

胥姜解释道:“我跟他只是碰巧遇着。”

“碰巧?”茶侍显然不信,“这位大人独来独往惯了,可从未与人一起看过水神。”

“你又如何得知?”

“就他那副……”茶侍学楼云春摆出一副冷冰冰表情,“那副模样,别说姑娘,便是男子见了也打怵,谁敢同他一起看水神?”

胥姜嗤地一笑,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楼云春时,也曾被他的威势吓得想要退避三舍。不过因拐子案,她对他是有所改观的,再加上这几次的相处下来,她逐渐发现此人并非冷酷麻木,只是不善言辞罢了。

“娘子还笑得出来?你就不怕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