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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铺东家被茱萸的味道呛得直打喷嚏,“这是什么做法?怎么这么呛?”

“您尝尝?”

米铺东家夹起一颗放嘴里吸了吸,只尝到丁点肉味,其余便只剩辛辣之味儿了,“没尝出味儿来,我再试一颗。”

这一试,便试了十来回,辣得他嘴发红。

见他还要来拿,胥姜制止道:“这会儿吃饱了,过会儿别的可吃不下了。”

米铺东家咽了咽口水,意犹未尽。

胥姜换锅蒸蟹,顺道捡出一条曹大娘腌的糟鱼同蒸,去了半柱香的功夫便出锅了。

“香!”螃蟹的鲜、糟鱼的醇,相得益彰。

“摆饭摆饭!”米铺东家迫不及待。

薄暮冥冥,秋夜寒凉,正好围炉宴客。

胥姜让胡煦关了肆门,干脆在厨房支了案桌,三人围着炉子,品蟹吃酒。

酒是曹叔送的薯酒,胥姜只沽了一壶,放在炉子上煨着,酒一热,清甜地酒香便窜开了。

胥姜一人添了一杯。

米铺东家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,咂咂嘴,“闻着香,入口却不辣。”然后将一杯喝尽。不多时,酒入脏腑,散发出来,却烧得他胸口滚烫。

他一时没说出话来。

胥姜轻咂了一口,眯眼笑起来,“这酒可不能饮得急了,更不可多饮,要不然过会儿只能让嫂子来接你了。”

说完便给他盛了一碗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