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完波澜不惊,合上凌空落去了桌案。
“克兰草原,辽拉沧河,倒是盛国攻下的最大的两个部落。只可惜我燕国自己也能攻下。”
心头一震,温夏蓦然凝望霍止舟,他冷淡自如,完全已是帝王的高深莫测。
她想过会被拒绝,可也想过他真的能念旧情答应。
一时沉默,温夏开口:“那我代表盛国,诚心奉上多兰草原,那里人口、牛羊、粮产都不逊中原。”
“我燕国能攻下,又为什么要接受盛国给的东西去退出鄞庆?让我燕国再发兵去攻打瓦底,从遥远的瓦底绕到乌卢去?”霍止舟道:“夏夏,我用一季的光阴攻下的鄞庆,攻下了乌卢三座城池。”
他踱步到温夏身前,居高临下的颀长身躯将她罩在光影之中。
“盛皇攻我南面三大关口,是我让他攻的,我乐意看他觉得打赢了我,乐意把半坐鄞庆送给他,乐意让他钻进我的圈套中,看他战败,看他颜面扫尽。”
他一字一句,嗓音无比阴沉冷戾。
温夏抬起杏眼,颤动的美目中不可置信,也窜起可怕的凉意。
霍止舟深深望着她:“你离开了我,我以为你会呆在北地,呆在大哥、二哥、或是三哥的身边。可你为什么要呆在他身边?!”
“他是去乌卢救了你,可抵消得了他从前对你的伤害么?我也可以拿命去救你!”霍止舟狠声道,胸膛急促地起伏。
被温夏刺中那一剑,他缠绵病榻半载,每次伤口都会剧烈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