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日穿的还是白裙……
“夏夏。”
车下,霍止舟一声低唤。
温夏红着脸颊转过头来,他深邃双目温润安静,伸出的手执着而坚定地落在她身前。
他好像察觉她所有的心事,没有安慰,没有揭露,只是以这双坚定的眼眸等她下车。
温夏手掌落上去,借由他力量下了马车,在她无措要怎么走回这漫长的一段御道时,他已经横抱起她穿进了夜色。
温夏怔怔望着霍止舟,他垂眼看她,薄唇微抿,似在告诉她可以安心了。
温夏想起了刚回北地最初那整整两年不高兴的时光,那时的霍止舟把她当做救命恩人的女儿,友人的妹妹。对她恭敬、照顾,也会很耐心地做出卤食哄她。
安静地靠在霍止舟胸膛,温夏没有再扭捏,只有所有担心与恐惧终于褪去的欣喜。可心间终是苦涩,明明该是开心的,却忍不住还是很难过。
她埋在霍止舟胸膛,他干燥衣襟上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与雪松的清冽。
他一路将她抱回华玺宫,两侧宫人皆无声跪地请安,也很识趣地没有入殿打扰。
直到被他放到美人榻上,温夏才收起情绪,抬眼时却愣住了,因为霍止舟衣襟上浸湿的一团暗影。
她竟然哭了,明明今日是四哥哥生辰的喜日子。
温夏无措又愧疚地抬起眼。
霍止舟伸手擦着她湿润的眼角:“夏夏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
“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。”
温夏垂下颤抖眼睫,终于忍不住滑下眼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