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夏觉得愧疚,从前九岁时回到北地也是四哥哥这样安慰她,自从九岁落水得他救起后,她好像就开始对他很是信任。而后温立璋收他为养子,她喊出那声四哥哥,无条件的依赖就再也没有收回过。
她在他身上得到亲人的保护,友人的陪伴,又有琴乐知己般的共鸣。
可温夏不愿再让他为她难过,尤其是今日他生辰的时候。
她只是无法开口说出此刻心底的担忧与恐惧,她害怕。
害怕她怀上身孕。
自从从大盛皇宫离开,按上个月的月信时间算,她的月事已经推迟三日了。
温夏很害怕,很无助。
却不敢同任何人提起。
霍止舟清越的嗓音响在安静的车厢里:“还想再逛,还是回去?”
“回宫吧。”
回程的马车穿过热闹集市,驶入御道,过宫门。
温夏一路上心情低落,不敢让彷徨无措影响了四哥哥。
可他一路言语少了,好像能察觉到她不开心。
擎丘在外摆好脚踏,霍止舟先下了马车,朝她伸出手来。
温夏刚刚起身,忽觉身下热涌袭出,她愕然地一瞬惊慌惊喜,又害怕不是,紧捏绣帕回头望向车厢软塌。
横窄软布上烙下了一抹残红。
她又喜又羞,明明是高兴的,这一刻倒更无措起来,双颊慢慢红透了,不敢去看霍止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