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云桂嗓音里的哭腔,温夏沉默了片刻:“本宫感染风寒,在病中,这血还有效么?”
云桂磕着头说有效,他想试一试。
白蔻与香砂都暗暗劝温夏别信这离谱的偏方,伤的是自己。
温夏只是安静道:“那去取银针来吧。”
淬过火的银针刺入温夏指尖,疼痛让温夏蹙了下眉,看那血滴入药瓶中,道:“虽然本宫不信这方子,但也希望公公得偿所愿,小儿能好起来。”
屏风外,云桂抬起头接过白蔻不情不愿递来的药瓶,老泪纵横,自屏风一线间看见温夏苍白的脸色,又重重磕了三个头。
“伤了娘娘凤体,奴才万死难安,奴才替小儿谢过娘娘隆恩!”
擦掉眼泪,他躬着老态的身体退出离宫,乘着马车深夜赶去皇宫。
他是伺候先皇的人,身上带着戚延并未收回的腰牌,得了城门领放行,大步奔跑向夜色,照顾云展这半个月间,五十多岁的人竟老了许多,喘着气来到乾章宫。
戚延本已入睡,听得胡顺在外禀报的声音,有些恼:“宣朕的御医给他,看病信什么道士。”
胡顺道:“云公公说他已求得皇后娘娘的凤血,就差皇上了。伤害龙体是大罪,云公公愿意以死谢罪。”
戚延猛地从龙床上起身:“他去求了皇后?”
“无法无天了!”
温夏还在病中,他怎么能去求她,她居然还答应,就不顾惜自己的身体?
戚延恼喝:“让他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