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信已经写出八个月了,四哥哥到底是没收到,还是有不愿说的苦衷,才连封信都不回。
香砂熄了灯,安静退下。
温夏才浅眠片刻,便被白蔻低声唤醒:“娘娘,您睡着了吗?”
“何事?”
“竟是云公公来求见,他说有要事想见您。”
云桂。
温夏想,恐怕是太后得知她与戚延的事,委托了云桂这个旧人来劝她。可太后远在离州,消息也不会传得这么快才是。
白蔻道:“云公公还问奴婢,娘娘怎么会来离宫养病,看来并不是皇上要他来的。”
“传他进来吧。”
温夏起身,虽才秋夜里,也怕再受寒,系了件狐裘坐在床榻。
云桂在屏风外朝她请安,关切问:“娘娘染了什么病,怎么会来离宫休养?”
“公公有何事?”
“求娘娘救救小儿!”屏风外,云桂狠狠跪拜磕头,年迈的人嗓音都打着点哭腔。
温夏才知他是来求七滴凤血。
云展半个月前便病了,一场高热惊厥后时好时坏,前日又病重未醒来。云桂请了个游医,那游医也会些道术,开的方子里有什么龙凤之血,故而才求到温夏跟前来。
温夏只听太后提过云桂收养了一个义子养老送终,从前在宫里头,云桂是先皇身边的红人,对她也极是恭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