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同朕说话,还是你没睡醒,不曾清醒?”
“温夏,你那日如何回答朕的,你不记得了?”
“那是我被药物冲昏了头脑,那不是我的真心话。”
那时他把她送上云端,问她不要再与他赌气了,回到从前好不好,她说好。那时他问她是谁,她说是您的妻。那时他问,喜不喜欢阿延哥哥,她说喜欢。
她被欲念携裹。
被威压强迫。
被幼时这凤命在身缠住了一辈子。
温夏昂起脸来,这样近的距离,她敢与他毫无怯意,再不惧怕地对视。
她流下眼泪:“我只让你选,是我去行宫,还是住冷宫,还是你把我的尸体也丢去乱葬岗。”
戚延眸光颤动,不可置信,又好像终于有了一丝惧怕。
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这般的她,嗓音无比暴怒:“你疯了?”
“温夏,朕哪里对你不好?”
“知道幼时让你受了苦,朕向你道歉了,为了让你开心,朕能做的都做了。朕甚至想弥补你的童年,想把那棵桃树还给你……”
说到这儿,戚延终于忍着猩红的眼眶,拉过温夏的手,带她去东宫看那一棵桃树。
阳光下的桃树枝繁叶茂,终于在这清冷的东宫中活下来了。
戚延红透了眼眶,像带着一点祈求,紧紧望着温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