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文回来禀报,说温斯立要酉时才能过来。
温夏应付着李淑妃们的寒暄,她没有精力再去回应李淑妃关于她大哥的问题,也没有提及戚延说会放李淑妃出宫,怕一切都未成定局。
送走李淑妃们后,温夏浑浑噩噩,望着暮色降临,望着宫女们有序将她爱赏的花一盆盆搬进花房越夜,直到温斯立过来。
殿中已摆好酒膳,温夏问温斯立近日可累,戚延可有为难他。
温斯立道:“自我升左相以来,皇上并未再为难过温家,此去北州也是委托重任,办好此事后我正好可以将母亲与初儿接过来。”
初儿年幼多病,去岁许映如原本是要带着孙儿回京都与温斯立团聚,但一出北地初儿便受不得气候,不足两岁的孩子病得厉害,十分可怜,大夫道只能先养好身体。
温夏笑着,饮下杯中清酒。
她藏起过往一切,在戚延面前一次一次地忍让,不就是为了一家人团聚么。
是啊,等这趟大哥回来,许映如回来,那从未见过一面的小侄儿回来,她应该就会再高兴起来吧。
她端起酒:“大哥,夏夏敬你,这一路要平安。”
温斯立不知温夏与戚延的事,只觉她情绪有些异常,饮了温夏的酒,按住了她再斟酒的手:“夏夏可有心事?”
“我只是舍不得大哥,只是想娘亲。”
温斯立正宽慰她,忽听殿外著文焦急的一声“淑妃娘娘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