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延未再问温斯立问题,似是特意让他们兄妹二人叙旧。
温夏道:“大哥,你可有受伤?”
“不曾, 多谢娘娘挂怀。”
“你别瞒我, 可有受伤?”
温斯立仍轻笑说没有, 倒是身后长随屠容道:“将军后背都是刀伤, 这次可是偷袭的两刀,刺又深又宽, 只是从不把这些当回事。”
温夏就知道。
大哥哥的性格像父亲,挨了箭挨了刀从不言痛。
二哥与四哥哥虽也逞强,倒是知晓乖乖养伤。
他们谁都不像三哥哥,丁点伤便全府皆知,知道喊疼的哥哥,总是骗过温夏好多眼泪与糖丸。
温夏倒希望他们都像三哥哥那样。
温斯立迎着她发红的眼眶,虽依旧维系着君臣之礼,到底还是温和了语气:“臣已无碍,别听屠容所言,如今一点也不痛了。”
温夏湿润了眼眶。
戚延似知他的存在打扰了他们兄妹般,起身朝温夏道:“朕已留温将军入钟泰宫留宿,皇后可再与兄长寒暄些时辰,朕先回凤翊宫。”
温夏与温斯立朝他拜谢行礼。
白蔻与著文去了殿门外守着。
温夏未顾礼数,埋进温斯立胸膛。这宽阔结实的怀抱就似父亲的胸膛般,这些时日所经历的一切都历历在目,温夏无声流下眼泪来。
温斯立轻拍她的肩,嗓音动容:“皇上逼迫你承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