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是三年前,朕练剑归来听到你们二人在谈话,当时想让你不好受,这样朕便能好受起来。”
温夏微怔,即便诧异他的坦白,如今竟也不觉得他这般的坦诚是多大的天恩。
“但朕做过那么多以为可以好受的事,结果并未觉得心中能好受起来。”
戚延嗓音坦坦荡荡,竟带着一点低柔,“夏夏,你可以恨朕从前所为,但朕希望你今时今日放下。朕说过往后不会再如从前所为,便决不食言。”
温夏无声听着。
戚延拉过她的手:“你没听清?”
她终于说:“我听见了。”
戚延勾起薄唇:“把圣旨带去吧。”
温夏起身领过圣旨,深深看戚延一眼,行礼退出大殿。
…
虞遥收到这道圣旨喜极而泣,与温夏抱在一起,温夏也忍不住流下泪来。
“虞姐姐,让你跟着我受了这么多年苦,耽误了你这么多年。”如今虞遥已经双十年华,她们幼时一起玩的那几位贵女,如今孩儿都已两岁了。
虞遥又哭又笑,摇头:“我从未怪过你啊,一切都是皇上做下的,好在我苦尽甘来了。”
温夏擦着虞遥的眼泪:“闽公子还在等你吗,他会介意么?”
虞遥黯然道:“母亲春节时入宫与说我,他因坠马伤了一段时日,错过了科举。春节时去过我们府上,同他父亲探望我父母,他没说过别的,他似乎因为错过科举很是黯然。”
温夏只能安慰:“我听你提过的闽房佑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,他一直不曾婚配,你们便还有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