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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盛以北的遥远燕地。
燕国皇宫。
金銮殿上,年轻新帝弱冠刚及,英隽似玉,温润雅致。虽一袭明黄龙袍加身,眉宇却清隽温和,对殿中大腹的中年男人十分恭善。
燕国门阀士族中,唯庄氏一族权势滔天,殿上中年男人正是国公庄衍,一朝扶持新君上位,得新帝信赖,权倾朝野。
庄衍紫袍绣蟒纹,面色威严,反倒是新帝在与他笑着道。
“国中亏空,与盛国议和,是当务之急。按盛皇的条件,除了南关嘉州与乾州二城,朕欲加金玉绫罗等物,以平此次局面,国内好休养生息。庄相如何看待?”
庄衍呷一口茶:“唔,便听皇上之意。”
“庄相可有什么补充?”
庄衍未置一言,拂拂衣袍起身才慢斯条理道:“可以,臣无意见,皇上英明。”他虚虚地行一礼告退。
龙椅上新帝忙唤左右宦臣:“仔细送庄相。”
殿上只有静立的宫人,新帝展开休战奏疏,深目扫过一行行文字,印下玉玺。
宫人在他示意下,左右搀扶他坐于轮椅上,推着他回到寝宫。
心腹内侍遣退了左右宫人。
轮椅中,清隽温润的新帝目中余温悉数敛下,冷静沉着地起身。
长袍下一双笔直长腿一点疾疴也无,行走自如。
行到暗格前,新帝取出其间匣盒。
无数的翡翠首饰,世间罕见的帝王绿,浓紫,黄翡,纯净似水的白冰色……琳琅满目,奢靡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