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时没有等到戚延的回答,直到头顶嗓音低沉地下令殿中宫人悉数退下。
温夏有些诧异,也惴惴地捏着手帕。
“你抬起头。”
温夏僵硬地凝望戚延。
他挺拔身躯一步步行进,威严高大,与她纤细身姿相比,她竟第一次觉得自己渺小得连他架上捧草的白兔都不如。
他似严严沉沉笼罩倾轧,指腹倏然落在她红唇上,微刺的茧磨过她唇瓣。
戚延已俯下身来,嗓音微微暗哑:“夏夏,朕想亲你的唇。”
温夏脑中轰似炸开,浑身僵硬。
她面颊一点点红透,粉腮上一双杏眼盈盈含怯,红唇在颤合中被戚延滚烫唇畔覆住。
温夏如遭雷击,整个人动弹不得,脑中只有失血般的嗡鸣声。
戚延以唇相触,似不得章法,舌尖绘过她唇瓣。
她倏然后退,栽下去时被他结实长臂接住。
温夏快哭出来:“我不侍寝,我,我今夜不想……”
“朕没让你侍寝。”戚延嗓音暗哑,喉结滑动着,温夏才见他整个耳廓皆已红透。
她并不诧异他能耳红,他所有的细节她都不在意,只颤步退出他臂弯,惊慌扶住长架,急促的气喘声轻轻响在这寂静殿中。
戚延握了握拳,深不可测的长眸凝望她道:“你安寝吧,你煮的乳茶好喝,可以无事都给朕送些来。”
他身影消失,温夏慌张地冲进寝宫,坐在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,仰起白皙颈项大口地喝下,又用绣帕擦着唇。有些委屈,又知他已经算是开恩。
目光寻到托盘中绢画上,温夏拿过细看,才逐渐缓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