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可会下棋?”
温夏微顿,敛眉道:“臣妾会一点。”
戚延将白子推向她:“那陪朕下一局棋,朕让你先走几步。”
温夏放下了手中的书,坐到矮案前,她也未曾客气,纤长手指落下了一颗白子。
这一局对弈,戚延本是想让温夏赢一局,可却发现她聪颖灵活,起先对他严防,在他以为是她棋艺真的不精通时,却被她一招制胜,谋定而后动,断了他翻身机会。
戚延眼眸一亮,抬眼凝望温夏。她眼中光芒清澈,隐隐有一点胜利的笑意,浅浅的,却格外灵动娇俏。
没有宫人,戚延自己摆好棋子:“再下一局。”方才他是让了她,才至于输得这么彻底。
温夏却没有再来。
她不爱跟戚延下棋,虽然知晓他方才有意让她,可她的棋艺比她自谦的要好很多。她只喜欢与爹爹下棋,与太后,与她的哥哥们。
答应与戚延对弈,她只是单纯地想告诉他,他弃之如敝履,挥之如空气的她,不是他以为的那么弱。
先皇钦定的太子妃,温家的嫡女,琴棋书画,甚至是舞技,她都精通。
她不是戚延口中那个什么都不是的骄奢之人啊。
敛了眼底浅浅笑意,温夏仍旧握起书看。
戚延并未尽兴,方才的惊艳也未褪却。
他并不了解温夏,他所知道的只是五岁那个单纯可爱的她,还有他用憎恶加诸在她身上的骄奢的她。
他忽然想起宫女在行宫中说,她中秋时在银杏树下弹奏,那个时候她弹的是什么曲子,又是不是在黯然思亲?
…
天色暗下,队伍停在一处山谷空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