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夏凝望近处等客的小船,不希望戚延再在那些文人雅士的船上暴戾拘人。
“皇上能坐这小船吗?”
“自然能。”
陈澜招了一艘老叟的船过来。
小小游船在水面划开绵绵无尽的涟漪,慢慢悠悠驶向前。
老叟虽不是温夏那日载船的老叟,但说的话却都是差不多的。
“两位一看就是有福之人,贵不可言。”
“别看咱这船小,能同渡一船的人皆是修了百年的缘分,像二位这般的佳偶伉俪,前世缘分必定不浅!”
戚延虽神色未见起伏,但微松的唇线是受用这话的。
温夏静静远眺水上波光、岸边景色,前世缘分,她可不信。
若非要定义前世,那戚延前世也许是挖心挖肾救过她的命,这辈子才让她这般被他欺负。
老叟说可以将船载到大画舫边上,听听舫上的乐声与才子们吟诗作赋。
温夏不想吵闹,只让船慢驶。
她本是想沉默,懒得跟戚延多言,可凝思一转,与老叟温声问:“老翁凭载船为生,可觉辛苦?”
“不辛苦啊,我每日见这形形色色的人,能看到一家几口其乐融融,也能见来青州做生意的商人,涨不少见识!若在地里头干活儿,我也见不着这么多人,只是啊我白天到晚都在船上,腿上风湿的老毛病严重。”
温夏正是想引出这看似寻常的闲谈来。
“那青州的药铺抓药贵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