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家的事迁罪她这么多年,也该到头了。”梁鹤鸣一本正经,说着他观念里的看法:“帝后和睦,于国也是大好事。这趟回宫还是将皇后带上吧,放在这青州偏远之地,难保那些黑衣刺客不会再来第二回。你舍得这么如花似玉的小皇后被人抢了去?”
戚延虽不曾回答,可眉宇间已然松动,他昨夜便早有打算了。
白蔻已躬身行进殿中,怀中抱着一卷卷竹简。
不是早膳。
戚延微眯眼,面对这些竹简,总有下意识的厌,便也恣肆地躺进龙椅中。
才被他召见一次而已,她就敢拿奏章来,像那群老臣一样逼他看了?
“奴婢拜见皇上。这是皇后娘娘为您抄写的祈福经文,请您审阅。”白蔻恭敬地呈着其中一卷,其余的二十卷全在一旁。
“长夜寒凉,娘娘也只够抄下这六千字,足有二十一卷,余下的四千字会在娘娘身子好些后尽快为您呈上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戚延早已变了脸色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他几乎是箭步来到临凤居。
殿门外的宫人见着他,惶恐地跪下请安。
他大步入殿,低喝:“寝宫何处,领路!”
可温夏不在寝宫,又去了书房。
余下不过四千字而已,她越欠着,越害怕如今的戚延。
戚延来到书房,案牍上亮着灯,只因温夏的眼睛患过雪盲症,太医为免复发,总要她白日里也不能做太伤眼睛的事。
她侧脸苍白,纤薄的身姿羸弱得摇摇欲倒,仍松松握着笔书写。
“谁要你抄的!”戚延踱步到案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