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静所说,正是如此。绾儿——”
这个名字一经出口,两人都感到心腔如遭一击。南壑殊忽然哑然,木惜迟生怕他不好,忙问:“可是身上太痛了?”
“没有,”南壑殊道,“你携着我飞到殿顶,能做到么?”
“嗯,”木惜迟点头。
“不要弄出动静,被守卫听到。”
木惜迟挽着南壑殊手臂,纵身一跃,上了殿顶,从那一处破洞潜入殿内。
四周珠光宝气,熠熠生辉,对于方才九死一生的两人来说,是难得的静谧。
刚才有话怕来不及说,此时觌面相对,各存心思,本来很近的感情,形迹上反倒疏远。这话就不知从何说起了。
南壑殊看着木惜迟双眼,半晌才道:“绾儿,叶重阳没有将你的眼睛治好?”
“治好?” 木惜迟迟疑着,他知道这是两人的心结,现在不肯提。
“你的双目在南明体内存放。我曾多次示意与叶重阳,他竟没有领会……”
木惜迟讷讷听着他说话,心里酸胀无比。
“水火双元,你如今可运转自如了么?”
木惜迟怔怔地点点头。他看不见,伸出手去摸南壑殊的脸,掌心湿湿的,不知是血是泪。“师父……”
木惜迟此刻再无冤仇牵缠纠葛,千言万语也不必再说。他轻轻抱着南壑殊,内心深自伤感,悲苦不禁。他二人身处绝境,南壑殊性命垂危,既有旧伤,又有新疮,如何抵受得住?琼旲迟早要寻到这里,他们乍然重逢,便立时要命丧。
“我将精元还给你,不就好了么?” 木惜迟忽然急急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