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静瞧着他,等他说下去。
“南壑殊之所以追逐千沧,正是因为连他也还没寻到此子所在。你何不先静观其变,待抓到他的马脚,再一举——”说着,太子做了个抓握的手势。
端静猛然醒悟,“你要我夫君的把柄,你……”
“非也非也,”不等端静说完,太子便笑着打断,“我只是要他听话罢了。一个听话的南壑殊,于你,于父帝都有益。于你而言,他将成为一个千依百顺的丈夫,于父帝,他将是个言听计从的将领。”
端静警觉地看着太子,“对你呢,又有什么好处?”
“对我么,”太子施施然道,“待我继承大业,还要靠他南征北讨,平定异邦呢。”
叶重阳自公主府上出来,生怕木惜迟露马脚,本已走远,半途瞧见苔痕在前走着,身后跟着飞电。叶重阳微顿一顿,计上心头,扬声招呼他道:“飞电小兄弟留步——”
飞电闻声止步,回转来,脸上带一丝讶异,“叶掌门叫我何事?”
叶重阳扬扬眉毛,嘿嘿两声,慢慢踱过去,“飞电呐——别来无恙呐——更加健壮呐——”说着一拳捣在飞电心窝。
飞电被他闹得浑身鸡皮乍起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叶掌门这是干什么?”眼睛瞅着苔痕求救。
“嗳——”叶重阳叹出好大一口气,“你忘了?当年的事你全忘了?唉——”
飞电脑袋本就不灵光,被叶重阳一顿阴阳怪气,更加抓寻不着。
叶重阳摇摇头,斜眼笑睨着他道:“我这别洞袋里有一位小娘子当年拜倒在了你的……你的铁蹄之下。对你呀是念念不忘呀……”
飞电一听,想起那年自己被情药迷了心性,误入叶重阳随身的锦囊中,干了荒唐事,闯下大祸。面目登时紫涨,险些要发出一声嘶鸣。
维时只有南壑殊、南岑遥、木惜迟、叶重阳、苏哲五人,且木惜迟逼着其余四个立誓绝不对外人道,因此苔痕并不知晓此节,在旁听得好似云山雾罩。
叶重阳可不管那么多,当年起誓也是为了好玩,根本约束不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