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叶重阳一挥而就,将药方交给钟嬷嬷。公主将心放定,向叶重阳再拜,“叶掌门恩德,端静深铭五内,容当再报。”
叶重阳敷衍地应了一声,也不敢羁留,拉着木惜迟告辞而去。
这里南壑殊手里握着一卷书,斜倚在榻上。有公主的人在,他就总是这样一言不发,任凭摆布,外人根本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。等到人去了,他便立即召来了苔痕。
“主上,叶掌门加了数味新药入方,属下遣派飞电去寻。”
南壑殊摇摇头,“不用他,公主自会去办。”
南壑殊脸色仍有些苍白,眉头紧蹙,满面忧痛。
苔痕关切,问道:“主上,可是身上的伤发作了?”
南壑殊好似没听到,兀自说道:“那双手——”
苔痕:“什么?”
南壑殊:“叶重阳同行之人。”
苔痕纳闷儿:“那位老者?他有何不妥?”
南壑殊:“那并不是位老者。”
“不是么?”苔痕更加不懂。
原来木惜迟踉跄欲倒时,南壑殊替他撑住手臂,那一瞬间,无需刻意回溯,记忆中无数个场景赶来重合。莫说木惜迟像是触雷一般,南壑殊同样如此。争奈彼时神危力倦,只当心中迷情作祟,所以产生了错觉。
后面想来,处处皆是破绽。那袖管中露出的一截指尖,玉白如葱,绝非出自老者。手与面容毫不相称,且对方身材昕长单薄,并无龙钟之态,可知面貌绝非真容。
“苔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