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说毕,在场宫娥都忙不迭检查自身,都说不是自己的。
公主怒道:“你侍奉不力,还敢抵赖。本宫必将你狠狠问罪!”说着便命人拖了下去。
叶重阳一早静静看戏,并不发言。这时说道:“一点小事,公主何必动气,原是我这徒儿自己不当心,怎好让旁人受累。”
公主闻言一改严厉面目,换出一副和颜悦色来,向木惜迟道:“请恕本宫不周,恩公可有受伤。”
木惜迟已是失了魂一般,听见问话又是一怔,只好躬身摇了摇头。
这时天帝的御驾已离开,屋内除了叶、木二人,其余都是公主自己宫中的仆役。
公主替南壑殊掖了掖被角,起身缓缓踱到木惜迟临近,温言说道:“怎么本宫看着,恩公似乎目力不佳?”
木惜迟因与南壑殊对面却不能相认,心里已是一团乱麻,听见这话猛地一惊。
公主贴身丫头鸰儿这时也说道:“殿下这么一说,奴婢也觉得恩公似乎不能视物。”
当初木惜迟被剜去双目,毁去真元,乃是六界共知的。公主忽然这么说,难道她已识破了木惜迟的伪装?
“他脸上戴着布帛,本就只能看见脚下一尺见方的路,他又没见过世面,乍见天宫万千气象,吓得路都走不稳。” 叶重阳状似漫不经心,“其实啊,便是真的目盲了又如何,不想看的可以不看,何尝不是一种解脱。”又转向木惜迟,“嗳,真给我丢脸,你还不老老实实地待着,天宫的人和物什都金贵得很,你别乱闹乱碰,弄坏了我可赔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