扮作学徒的木惜迟原本侍立在近旁,手里胡乱理着银针垫包,实则专注听着南壑殊的动静。忽闻有人给奉茶,愣了一愣,这才反应过来,忙上前几步去接。不防脚踩在个滚圆的东西上头,滑得他一个踉跄。
叶重阳虽距离木惜迟最近,可背对着他,看不见他的情况。南壑殊却是正对,看见他要倒,忙一只脚踏在地下,支起上身,双手撑住他手臂替他稳住。
木惜迟未曾预备这一遭,登时大惊,触雷一般缩回手,茶碗也教他给碰洒了。
第185章
木惜迟未曾预备这一遭,登时大惊,触雷一般缩回手,茶碗也教他给碰洒了。
在场引起一阵小小骚动。奉茶的宫娥跪下告罪。
南壑殊一瞬不瞬盯着木惜迟被严严实实遮住的脸,整个人白得几乎透明。公主见不妥,生怕他重伤未愈,这一来体内真气走乱,忙上前扶他躺下,拿自己的绢帕替他拭汗。
南壑殊却僵如泥塑,仍看着木惜迟,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意味。公主觉察到,顺着他的视线也回头看着乔装的木惜迟,心里被刮擦似的浮起一丝异样来。
众人都手忙脚乱地关怀南壑殊的伤势。公主直瞪瞪瞅着叶重阳,直到从他嘴里抠出“无妨”二字,这才将一颗心放定。
她整顿仪容,回首先呵斥了宫娥,“鲁莽东西,叶掌门与这位尊者是我天族的恩人,你敢笨手笨脚给冲撞了!”
叶重阳弯下腰,自地上捡起一颗珍珠。“哟,这是你们哪位姑娘身上的饰品掉在了地上。好嘛,知道你天族富贵无极,珠宝无数,可也不必往地上撒嘛。”
那奉茶的宫娥本哆哆嗦嗦跪在地上饮泣,满心以为是自己的错处,这下找到个罪魁,忙说道:“一定是从哪个头上身上掉下的,公主命人搜一搜身就知道这害人的奴婢是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