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头执着茶壶要与疯胡子添茶,后者立刻以手掌盖住碗口,忙道:“不劳大架,我自己来。”说着身子往后一趔,拉开与那丫头的距离。
待她走后,疯胡子道:“殿下,端贼既以声色勾引殿下,欲瓦解殿下斗志,送来的该当都是美人呐。”
戍王道:“喔?我倒从没留意过她们的长相。兴许也有一两个面貌殊异的。”
疯胡子皱紧了两股粗眉,咂嘴道:“虽如此说。可殿下天天看着这张脸,能吃得下饭?”
戍王淡淡道:“我不看便是。”
疯胡子连连摆手,“不成不成,咱们可杀不可辱,殿下不能受这等委屈。”说罢便与瘦竹竿等人合计怎生打发了这丫头。
“属下有个主意。”瘦竹竿笑着道,“那个屡建奇功的少年身患残疾,恰需要一人料理起居。横竖他目盲,跟前伺候的人再丑也没妨碍的。殿下何不将这丫头赏给他。”
疯胡子拍案大笑道:“这瘦竹竿,还是你有主意。亏你想得到!”
戍王听了有理,又并非什么大事,当即便允了。
那丫头被领到木惜迟所居的厢房,一见了面,便大喊:“相公——相公——”接着飞奔扑进怀里号啕大哭。
木惜迟不明所以,手足无措地问:“姑娘,你是谁,是谁呀?”
其时并无外人在,叶重阳便现出真身,站在地下道:“你难道忘了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