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惜迟摇摇头道:“他虽还嘴硬,可心里软了。只要他不知道我真实身份,就肯接受我的帮助。那么杀贼夺位指日可待。”
“好,好。”叶重阳拿折扇轻敲手心儿,“你早早帮他了了心愿,咱们好回去,你助我寻别洞袋里的精怪,此后你爱上哪儿去我就不管了。嗳,你想好往后的打算了么?”
木惜迟闻言,白绢下的半张脸便现出凄凉神色,“我还是要去见师父,求他老人家原谅。”
叶重阳道:“设若他始终不肯原谅,更还要伤你性命,那便如何?”
木惜迟:“决意拜师时,我就起过誓,一生绝不违背师命。师父要我生,我便生。师父要我死,我便死。”
叶重阳面色郁郁,半晌摇头道:“真好个痴人!”
戍王一向与将士们同食同卧,不分彼此。这日同着疯胡子、瘦竹竿等人一面吃饭,一面讨论军务,只听得“叮当”几响,一个奇丑无比的丫头手上拴着铁链,走来添茶。
疯胡子正滔滔不绝,忽抬头瞧见这丫头面貌,唬了一跟斗。“乖乖!哪儿来的丑丫头!”
戍王道:“宫中来的女子日前都已婚配给本地百姓,只剩这个丫头年纪较小了些,眼下还没有人家。”
其实这话说的颇为客气了。实在的是因相貌不雅,无人肯收,戍王不得已才留在身边使役。
疯胡子瞪着铜铃样的眼睛道:“嚯嚯,令叔父送来的美人儿中竟掺有这等货色!是可忍孰不可忍。此仇不报岂非人哉!”
戍王知他一贯爱玩笑打趣,也不在意。